且还说不出来谁占便宜,谁吃亏。
这么闹腾了十来天,各自也都没讨到什么好处,反而是费了许多的气力。
沈家三兄弟也觉得有些累的慌,且到底过了节还得出去做活赚钱过日子,也得回去养一养脸上的伤,便不再上门来。
只是临走前,甩下了一些恶狠狠的话。
诸如,往后走着瞧,到时候让你好看等类的。
瘟神不再上门,白洪富全家可以说是彻底松了口气。
但全家人脸上,手上,脖子上,但凡是露出来的地儿,都没有什么好皮肉,正在结痂的时候,可以说是又疼又痒的,让人难受之余,也是烦躁的很。。
再加上,沈家三兄弟成天来家里头霍霍,家里头的板凳,茶杯茶碗,桌子啥的,几乎都没有完整个儿的了。
就连门口的大门那,也因为沈家三兄弟来的时候大力踹门,给踹坏了一扇。
因为打架时拿了铁锹,窗户扇也给拍掉了一个,水缸也砸烂了一个。
总之放眼看去的话,整个院子里头,堂屋里头,处于是睁眼不能看的情况。
白洪富心疼的在家只骂人,“这仨狗杂种,真是不是自己家东西不心疼,土匪强盗似的,真不是个东西!”
“死丫头片子,胆子这么大,说跑就跑了,给家里头遭这么大的灾,看到时候不扒了她的皮!”
“不顾家的贱蹄子,兔崽子,早些年就该活活打死,也不至于让老子这会儿受这么大的委屈!”
白洪富骂骂咧咧,也因为这些天一直在沈家三兄弟跟前受气,喊的声音极大,大的街坊四邻都光想堵住耳朵,说道他一句活该!
哪怕是对闺女好那么一点点,拿闺女当了人看,也不至于为了多点彩礼,把人白桃枝往火坑里头推,更不至于到这个份上,连里正都不出面帮上一把。
白洪富家里头的事儿,整个村子里几乎都拿来当了乐子看,几乎成为人茶余饭后的闲谈,但凡提到,总会嘲笑白洪富一番。
这些话自然也跑到了白洪富的耳朵里,让他又生了好大一通的气。
只是这通气,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对着旁人撒的,只能是关起门来自己生了顿闷气,长了满嘴的大泡。
转眼便是十五这天。
吃罢了晌午饭后,白石堂便开始张罗拾掇牛车,准备着往县城走。
四个孩子这会儿也是欢天喜地的,兴冲冲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。
包括但不限于各自亲手扎的灯笼,自己的小钱袋等。
苏木蓝是定时给孩子们发零用钱的,平日里做吃食有帮忙,也会按人头发上一些报酬,白石堂回来之后,也给孩子们了一些钱做体己。
所以这会儿四个孩子的小钱袋,都是鼓鼓囊囊的。
不过去县城,惦记着晚上逛灯会的人多,孩子们也怕钱带多了会丢,便只拿上了一些够买零嘴,或者小玩意儿的钱。
苏木蓝则是准备了几件衣裳备用。
晚上去逛灯会,结束的肯定会晚了,白石堂早些天便定好了客栈,预备着晚上住在县城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