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有原因,先因皇子的手下使她想报复,可还不信任我等;后因蒲少侠等人的救治,她决定彻底脱离她所处的江湖。”陈仁海道。
“无论如何,这恐已是她最好的归宿了。只是如今还不知皇上是否会清查此事。这月末还需重选大内侍卫,想来也没几日了,就怕有人浑水摸鱼,发生本王最担心之事。”定南王道。
陈仁海道:“王爷放心,小民定会全力以赴的。”
“陈公子,你一人是大内统领又有何用,就算我与左相等三人所举荐之人皆进了大内,都当了统领,那所选的其余人呢?八个统领,就算都为我等举荐的,那剩下的人呢?从皇子的手段上看,想他定有此准备。”定南王咳嗽了几声,入了秋后,定南王咽喉似发了炎,到了夜里便易咳嗽。
陈仁海道:“王爷不必担心,如今只能见招拆招,宫中皇子想阻挠的不是重整大内,而是参选大内的人,如今大内选人在即,想皇子也会着重在让他的人专心于此,且漏了相貌之人诸如申烈、邱平刀之辈,已不敢在明处与我等交手,至于还未出现之人,恐就要在比武场上相见了。皇子已对王爷耍了两次手段,皆以失败告终,且愈失败愈发急的只有他,因为其暴露得只会愈发明显。”
定南王清了清了嗓子,喝下了茶杯中最后一口茶,道:“陈公子所言有理,颜姑娘弃暗投明,两个侍卫落入机要牢房内,明日我入宫面圣,请皇上来刑部密审,免得夜长梦多。陈公子这几日还是早些歇息,养精蓄锐。调配好侍卫班次后,陈公子不必等到第一班侍卫轮换时再出来点卯了,交给第二班侍卫中的几个人做便是。本王回房歇息了,陈公子自便。”
陈仁海行礼恭送了定南王,定南王示意免礼。
京城的城门还未开,城门守夜的侍卫见天已快破晓,心中一阵暗喜,一夜困意在此时愈发浓了,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可休息了。
城外泛着冷雾,天已渐渐变寒,有守卫打了一个冷颤,一个喷嚏随后打出。
“来兄弟们,吃点早食,一会儿好补个觉。”一个铁锅放于守卫中,那些守卫伸手就去拿那些锅里蒸好大饼与馒头。
“有煮的鸡蛋吗?老军头?”
“昨夜被你们当宵夜给煮了,今晨只有这个——”
“哈哈哈,就你吃得最欢,还舔着脸问有没有鸡蛋。老军头,馒头大饼太干了,有豆浆吗?”
“豆浆马上就好,我去看看——”
有的守卫背靠着城墙,抻了抻自己的身子;有的守卫身子前倾,倚着城墙——此时是他们最放松的时候。
冷雾被第一缕阳光穿出几个孔,一辆马车冲破了城外的冷雾,急速向城门使来。
马车在城门口一个急停,那马车不是乘人的,车板上只拉着些货。那驾着马车上是个青年,不过想是他赶了好几日的车,面庞上留了一圈胡渣,与他的吊梢眉一配,让他的年纪似乎都老了好几岁。
“再等两刻钟,城门就开了,你还需等会儿——你拉着这么多东西,需得我们好好查验——”那守卫边说话边在咀嚼着口中的大饼。
那赶车人道:“一刻都不能等,速开城门——”说罢抬手一镖射向城楼上的柱子上。
众守卫皆慌了神,摊坐吃早饭的那几个立马抄了长枪站立起来。
“你是何人?敢偷袭城楼——”守卫长厉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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