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鞋是深玫红,鞋面绣的是朵荷花,针线精致,显然价格不便宜。
苏槿也不好再拒绝她的好意,然后大方的道了一声谢。
同柳刘氏再说了一会话,察觉时候也不早了,苏槿便告辞了。
走之前她同陈吟儿说了一声,鞋子还没交到苏峰手上。
陈吟儿羞涩的回了一声不急。
……
月牙村
苏槿和祁云清踏进家门时,与正出门的王家王贺氏打了个照面。
王贺氏面上丝毫没有那场闹剧过后的尴尬,嘴角掩不住的笑意,“云清,云清媳妇回来得正好,明天我家闺女出嫁,你们一早来吃个饭,凑下热闹。”说着瞥着苏槿,在看她的反应。
却见苏槿面色未变半分,“明日还有事,就不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男子低沉的声音,“去。”
“那就这样说定了,明日一定要来,我家女婿可是买了好多瓜子喜糖。”王贺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
等她走后,苏槿扭头看向他,不明道:“云清,你为什么要应?”
按原身和石临沂之前尴尬的关系,出席“旧”情郎的成婚,恐怕又得让村里人八卦了。
倒不是她怕了,只是怕村里人嘴碎,扯上了祁云清,污了他的名声。
祁云清淡然道:“沾喜气,好怀孩子。”
闻言,苏槿面颊开始发烫,随后一言不发的进院子,步子稍微有些慌乱。
云清如今一点都没读书人的正经了。
没过多久,石家的人也送了口信来,让明日中午去石家吃席。
这就让苏槿有些匪夷所思了,这些人想看她笑话的前提下,难道就不该考虑一下她会不会捣乱?
想了一会,没想出个所以然,便不想了。
她回屋将陈吟儿给的鞋子拿起,瞥了一眼眼窗户处正在认真看书的祁云清,也没出声打扰他。
同李荷说了一声,她便去苏家了。
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,祁俏停下了手中的绣活,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埋头的李荷,过了几秒她道:“家敏,陪我去趟茅房。”
……
过了许久,两人才从茅屋出来,然后去了厨房端了一碗水。
祁俏原本是想让林家敏端给祁云清,结果见她一脸煞白慌张的样子,怕她坏了事,就亲自端了进去。
她瞥着不远处的男子,脸摆上了长辈的笑容,“云清看书累了吧,你娘让我端碗水给你。”
祁云清的手顿了一下,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霾,他异常冷漠声音,“二姑母难道就不怕报应?”
闻言,祁俏蓦地心慌,手中的碗跟着抖了一下,撒出了少许的水。
但很快她便镇定下来,勉强挤出一抹笑容,不解道:“云清,这是何意。”说着将碗放在了桌上。
原本祁云清只是猜测,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,眸子寒意更盛了,“二姑母端起这碗水,喝一口不就知道了?”
“二姑母不渴,还是云清你喝。”祁俏有几分慌了神了。
没想到那么久的事情他还记得。
“滚。”男子的声音冷到极致,语气没有一丝起伏。
祁俏心头吓了一跳,随后也不敢再说什么,转身慌忙的就跑了出去。
许是因为慌张,出门时一脚踢到了门槛,摔了一跤,手掌膝盖都被搓破了皮。
……
半个时辰,苏槿回来了。
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祁云清的视线从书上移到了门口,触及那么娇小的身影,他的眸子柔了移开,身上寒意也褪去了许多。
“你去哪了?”
“拿了些东西给小叔。”
苏槿走了过来,目光落在书桌上的水碗,刚才阿奶给她吃了好几块花生酥,现在有些口渴。
她伸手端起水碗就喝了一大口。
没料到她会突然拿水,祁云清面色变,“别喝!”说着打掉了她手中的碗。
“啪”的一声,碗落在了地上,溅了苏槿一鞋子的水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,“怎么了?”
“有哪里不舒服没?”祁云清搂着她的肩头,语气着急道。
苏槿有些哭笑不得,“没事。”
话刚落她便察觉到身体里升起了一股不燥热,她拉了拉领子,她有些涣散了,“碗里放什么?”
女子清明的眸子渐渐带上了媚态,手开始大幅度的扯着衣裳。
祁云清脸色难看了几分,竟然是春药!
就在这时,女子贴上了他,红唇微启,“好舒服。”
祁云清身子一僵,随后一把抱起她,走过去将门关上了。
……
午夜。
苏槿醒了,触及一片漆黑,她愣了愣,紧接着四肢的酸痛渐渐清晰,她脑海闪过什么,顿时身子一僵。
“醒了?”
身旁传来动静,过了一会,屋子点上了油灯。
苏槿下意识挡了一下光,等适应了才放下,触及满屋子的狼藉,她没脸去看祁云清的神情。
她好像把祁云清的衣裳给扒烂了。
太孟浪了。
随后她想到什么,蹙眉沉思,水是谁动了手脚?
她抬起头问道:“谁端的水进来?”
“祁俏。”祁云清也没打算隐瞒她。
闻言,苏槿眉头蹙得更高了,祁俏难不成是想林家敏和祁云清生米煮成熟饭?
只是图的是什么?
祁家一穷二白,村里尚没人瞧得上,她这样迫切的想将林家敏嫁进祁家是为何?
祁云清像似看穿了她的心底,解答道:“为了那幅被撕毁的山水鸟兽图。”
祁山当年得了这幅画回来,便有人闻声来买这画,出了百两银子,但那时候的祁山一股书生正气,一口回绝了。
当年这画他大伯祁于就想吞了,奈何阿爷走时便将画交给村长,让他保管,日后交给他。
这画最后落在了他和娘的手里。
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,苏槿又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水有问题。”
“不知道,只是上过一次当。”
他语气淡淡,却不知为何苏槿听出了一丝阴沉之意。
下一秒,男子躺回了她身侧,将她搂在怀里,“小时候除了娘,没人真心待我。”
这一刻的他,褪去了平时的盔甲,露出了几分苦涩之意。
“你可记得村里以前最有钱的常万?”
“他不是死吗?”
苏槿说完这句话,突然想到原身关于常万的印象,常万有个怪癖,喜欢**。
她捏着被子的手紧了紧,云清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