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汉见他这样子,气不打一处来,脱了鞋就往他身上扔,“赶紧给老子滚出来,看你吃的那一地花生壳,老子真想塞你嘴巴里吃了。”
“哎哟。”
苏汉胸膛被扔了个正遭,他揉了揉胸膛,拉着脸不高兴道:“爹,你干啥啊,疼。”
“老子看你*****疼。
苏强意识到苏槿还在这里,脏话说了一半就憋了回去,很快又道:“去喊云清他娘和云清小舅来吃饭,给老子温柔点。”
“臭丫头不是在这里吗,喊她去喊啊!”苏汉嘀咕一声。
“阿爷,不用了,娘在家已经煮饭了。”苏槿这时插进话。
“煮了饭就留着晚上吃。”苏强又看向苏汉,脸色立马就变得凶巴,“再给老子多话,老子飞起踹你一脚。”说着作势要打他。
苏汉一个激灵,赶忙跑了出去,边跑边不满喊道:“老子上辈遭了什么孽,吃个饭还要跑腿。”
“赶紧给老子快点。”苏强脱了另一只鞋,上前几步扔向他。
瞧着苏汉闪躲的猥琐样,苏槿不厚道的扯了扯嘴角。
苏汉在村里有多浑,在家就有多猥琐。
“槿丫头、云清你们进屋坐,一会就开饭。”
苏强说完之后,打着光脚丫,去院子里捡鞋了。
堂屋没有其他人了,苏槿让云清坐会,她去厨房瞧瞧。
怪不得堂屋没人,厨房挤着一大堆人。
陈吟儿和陈庄氏坐在灶门口的火板凳上,陈吟儿坐在里面烧火,陈庄氏做在外面掐着荠菜端。
苏贾氏在炒菜,赵巧儿站在旁边看。
她踏进厨房道:“好热闹啊。”
众人才知道她来了,厨房本来就吵杂,她们听见了苏强和苏汉的声音,没听见苏槿的声音。
赵巧儿往后移了一步,给她让了一些位置,笑着道:“姐,我在跟阿奶学师。”
苏槿吃过赵巧儿坐的饭,确实不太好吃,笑着点了点头,“确实该学了。”
倒不是因为苏北是自家弟弟,而是一个家想要好起来,夫妻就必须共同付出。
这里不像现代,妇人家基本上在家操持,在外挣钱的可能性少之又少。
一般都是男子在外下苦力挣钱养家,要是回来还要煮饭这些,怕是累得够呛。
灶门口的陈吟儿笑着接过话,“巧儿要学煮饭的话,就等槿儿生子过后,你跟着去学两手,下半辈子做饭就不愁了。”
苏槿炒的菜是苏槿公认的好吃。
“我早就打算好了。”赵巧儿笑着点头。
这段时间苏北干了活回来还要煮饭,虽然他没有半点怨言,但她心疼,再这样下去迟早累垮。
“小婶婶说话夸张了哈,我可禁不起夸,再夸就要上天了。”苏槿手指了指房盖。
众人被她上天了三个字,逗得齐笑了。
苏贾氏笑着嗔了她一下,“还跟个孩子似的。”
“阿奶,我本来就是个大孩子。”苏槿抿唇一笑。
“是是是,大孩子。”苏贾氏宠溺道。
陈吟儿瞥见厨房门口欣长的身影,打趣道:“槿儿是个大孩子的事,云清知道吗?”
“云清知道啊。”苏槿顺着说笑。
“嗯,我知道,槿儿是个大孩子。”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子含笑的声音。
苏槿蓦地转头,脸渐渐红透了。
众人又是齐笑。
此时,苏峰和苏北两人回来了,听着厨房的笑声,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厨房走来了。
厨房本就不大点,这会更是被挤满了,苏贾氏只好把他们都“赶”出了厨房,留了陈庄氏在厨房一起说话。
刚走到堂屋,苏汉就从外面走了进来,后面还跟着圆子,他得意洋洋道:“嘿嘿,小畜生,没老子快吧,老子年轻时,四条狗都追不赢老子。”
他这话没说假,他以前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,有一次偷人家鸡蛋,没想到那家人养了四条狗。
追得他掉了半条命,但没被咬着,还把鸡蛋偷着。
想到这里,他神情更得意了。
老子的威风不减当年。
很难相信他跟一条狗比快。
苏槿眉心抽了抽,简直没眼看。
苏强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死德行,瞪了他一眼,皱了皱眉,“老子让你喊的人呢?”
“后面的。”苏汉抹了一把嘴边的汗。
“赶紧过来抬桌子,一天天的懒死了。”苏强脸色缓和了一些,随后骂骂咧咧道。
苏汉跑了一身汗,顿时不满了,“爹你喊二弟嘛,我跑累了。”
“累个屁,赶紧过来。”苏强板着脸看他。
苏林一上午都守在二房了,人影都瞧不见,他都懒得喊了。
“阿爷,我来吧。”
祁云走到了桌子面前,苏峰也跟着过去了,两人将两张桌子拼在了一起。
等李荷和李念来了,饭菜就开始上桌了,除了坐月子的苏赵氏和苏宁氏其他人都在。
苏槿的一左一右坐着苏溪和苏樱,祁云清被挤到了跟苏汉一起挨着。
苏汉习惯性想翘二郎腿,结果抬脚碰到了祁云清的脚,撇了撇嘴又把脚放下了,浑身老不自在了。
吃完了饭,帮着收拾了碗筷后,小祁家四人就回家了。
苏槿按往常睡午觉,祁云清出去了一趟,回来时手里提了十几斤花生。
李荷在堂屋做绣活,瞥见后问道:“云清在村里买的?多少银钱一斤?”
他只出去了半个时辰不到,去镇上少说也要花上一个时辰。
“嗯,十文一斤。”祁云清道。
都快赶上平日的猪肉了,李荷觉得有点贵,不过没有说,云清他体贴苏槿,她也欣慰。
“身上还有银钱没,娘等会给你一些。”
祁云撩起袖子,温声道:“还有,娘,我去厨房了。”
“云清去看书吧,娘来炒。”李荷起身道。
“娘回屋休息吧,绣活少做。”祁云清嘱咐了一声,就去厨房炒花生了。
……
醒来时,苏槿看见祁云清坐在床边给她打扇,她揉了揉眼睛,“云清别扇了,手软了吧。”
她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,他温笑的握住她的手腕,“不软,刚扇不久。”
闻到香胰皂的味道,苏槿疑惑道:“云清,你洗澡了啊?不是早上才洗了吗?刚才干什么了?”
祁云清眼神闪过一丝无奈,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,解释道:“去村里买了几斤花生炒了,放着以后打个零嘴。”